厨房刺激战场3 第377章 Act.4 Where The Streets Have No

前言:

黑夜过后,太阳照常升起。

——欧内斯特·米勒尔·海明威

[part一·碎嘴子]

江雪明盯着胳膊上的六边方盒,它像是一颗肿瘤,不断吸收血肉元质,构造新的形体。

这就是ven·毒液机关的雏形,它与vta·维塔烙印一样,似乎是高压地区特有的传染病。

他在神道城呆了四个多小时,此前没有出现过任何症状,和隼式交战时身上挂彩,左臂的烧伤,还有部分躯干的擦伤,右腿受了子弹的贯穿伤。

这些暴露在外的伤口吸收了空气里的扬尘,应该就在这个时候,体内开始发生异变,ven机关也逐渐成形。

“万灵药似乎对这玩意无效,我的肉身好像把它当做身体器官的一部分了”

雪明带着d一起,猫猫祟祟的往外潜行,来到半导体工厂的仓库。

他在此处清查身上的装备,给空置的环形牙针注满万灵药,随时保持临战状态,做完这一切,手臂上的ven终于变成完全体。

就在此时,一种莫名奇妙的吸引力拽得他右手疼——

——无名指突生异变,钢之心像是受了强磁的吸引,要带着手指往小臂去,听指头卡卡作响,雪明脸色一变,立刻把婚戒给取了下来。

手臂处的ven机关爆发出强烈的电弧,要把这颗无色石给夺走!

雪明双手紧紧攥住了钢之心,惊讶的看着这一幕,高声呼唤着魂威来帮忙。

“芬芳幻梦!”

“来了!”钢铁猫猫从肉身蹿出,也是满心好奇的盯着这怪异的小盒子。

大猫咪从雪明掌心把辉石给抠出来,磁暴气团构筑的坚韧灵体几乎将戒指压得变形,辉石首饰在强大的磁力和灵力挤压下要报废了!

“糟了糟了!糟了呀!枪匠!”芬芳幻梦大声叫嚷着:“这样下去会把戒指搞坏的!”

江雪明慌张的喊道:“我老婆会气到发疯!”

芬芳幻梦就近找了一把柔软的铜线,把钢之心包得严严实实,用力投掷出五十多米外!

一道澹金色的流星冲出厂房,落在外边的混凝土道路。

雪明的右臂射出高亮电弧,紧紧跟上了辉石首饰,仿佛没有这个核心ven就无法启动,它像是失去灵魂的僵尸,对辉石有极强的依赖性。

当电弧追上钢之心,带着铜线的首饰再次凌空飞来,芬芳幻梦想去阻拦,却怕伤到这脆弱的刚玉和铁环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和ven合二为一。

阿明的身形受了冲击,铜丝裹着辉石,差些将他的手臂给敲断,ven机关通电的那个瞬间,他只觉得头晕目眩,臂膀的皮肤出现各类磁流体读数,是他的元质构成。

芬芳幻梦忧心忡忡的看着这一幕,也不敢讲话。

过了十来秒,雪明和灵体都听见了莫名其妙的声音。

[咳咳]

音色非常古怪,就像是江雪明的声线拿去训练学习,变成了人工智能的播音腔调。

江雪明:“是ven的人工智能。”

芬芳幻梦:“啥玩意呀!”

[我是你的灵魂,江雪明。]

芬芳幻梦惊讶道:“那我是个啥呀!?”

[你是时空扰动现象的产物,是傲狠明德的精神元质与江雪明的灵体交织融合之后产生的灵体,如果要用简单生动的比喻,还得融点老头环的梗。]

[枪匠是拉达冈,b是满月女王,那么你应该是拉妮。]

芬芳幻梦捂着脸,它上礼拜刚打通这游戏。

“糟了!老婆竟是我自己?!”

[可以这么理解,毕竟b也是埃及神话中的月神,那么你应该是月之公主。]

江雪明满脸狐疑,端起臂膀盯着ven,其中纯净无色的刚玉核心周边有一圈钢铁衬套,正是钢之心扭曲变形之后的形态。

[怎么着?不相信我说的话?]

江雪明:“你是我的灵魂?”

[没错!是按照你的大脑结构,用黎曼思维模型构筑出来的电子脑。]

[我是另一个你,我是你的现世亡灵。]

[我知道你所有的记忆,经历过你所有的体验,与你感同身受。]

[咱们的同步率是百分之百——和你离谱的六分仪面板数据一样。]

江雪明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,说实话他很难相信这颗ven里寄宿的是他自己的灵魂,这家伙嘴巴也太碎了。

[你可别嫌我啰嗦,真实的你就是这样。]

[人前咱们得保持高冷,要表现出进攻型拟态,但是我都藏在你身体里了,不用担惊受怕,不必为了生存和生活犯愁,我得打开天窗说亮话——你最喜欢的沟通方式,就是事无巨细,简单扼要的把事情讲清楚,对不?]

江雪明惊呆了。

芬芳幻梦连忙问道:“那我们的几个崽呢?!”

[你在问江白,江正阳,白蓁蓁和江政?]

[那不就是玛丽卡的其他孩子么?]

江雪明想把话题掰回来:“我们能不提游戏的事了吗?”

[听你的!但是我身为你的灵体,要好好和这个魂威说道另一件事——是很重要的事。]

雪明只觉得脑子里开了个水陆道场,变得十分吵闹,他也开始自我怀疑。

难道我真的是个内心戏很多的人?这不正常,一点都不正常。

另一头,ven里的亡灵与芬芳幻梦讲起奇奇怪怪的教义。

[我要向你宣讲,我们全知全能的战王,我们的圣父与救主——也就是枪匠。]
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[他既是圣父,也是圣母,是三位一体的真神。]

[傲狠明德作为猫猫主教,曾经这么说过——]

[——rry啦,拥有江雪明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。]

[所以芬芳幻梦!你一定要听他的话,他在作战中大部分的苦恼都来自灵肉无法合一。]

[也就是你无法与他保持绝对同步,你不像四肢随叫随到,你不像大脑理智清醒。]

[你永远都有一部分傲狠明德的特质,是调皮的小猫咪,喜欢乱跑乱动。]

谈到此处,江雪明和见了鬼似的,就看见芬芳幻梦蹲坐在身前,低头对着右臂一个劲的点头。

“嗯嗯嗯!你说得对!”

江雪明:“够了!”

[够什么了?]

雪明抓着右臂,左右探视,只怕这些杂乱的音符会把敌人引来,他在独自行动时永远都保持绝对静默,他望向半导体仓库里的工程物料,紧接着开始干活,要给自己做一套闪蝶衣。

“我说够了,为什么你要”

雪明感觉很怪,太怪了。

“你要给这家伙传教?说的什么鬼话?”

尾指也这么称呼过江雪明——指的是癫狂蝶圣教的圣父与圣母。

[你知道的,你内心明白。]

[宗教是控制精神最简单,最直接的办法。]

[我只是代你传达这个意思,另一个我呀!你清醒一点,在这座城市里,人人都拥有一个身外化身,这些鬼魂拥有不可思议的创造力,能把你心底一直隐藏的特质展现出来。]

芬芳幻梦像个半大的孩子,挠着铁盔满脸不解,听见这个解释时豁然开朗。

“喔!这家伙讲话好有意思呀!枪匠!”

江雪明把芬芳幻梦推进仓库,要灵体去搓衣料打钢丝,编一套闪蝶衣出来,他回头准备好好对付手臂里不听话的小鬼。

“芬芳幻梦还是个小孩子”

[真的吗?我不这么认为。]

“它一直都是这样,对什么东西都充满好奇心,它喜欢玩闹,喜欢游戏,喜欢和陌生人交朋友,这是它的天性。”

[隼式也是这么说的,孩子总是天真无邪残忍冷酷——只要稍加引导就是非常优秀的士兵,他们的学习能力比成人更强,在婴幼儿时期能听懂各国语言,但是长大以后就失去了分辨其他语言的能力,只剩下了本国母语。]

[它童心未泯,这是好事。]

江雪明惊讶的看着这颗人工智能终端固件,从心底浮现出深切的恐惧。

这家伙似乎真的什么都懂,什么都清楚,对他的思维了若指掌。

[江雪明,我愿称你为圣父和救主,我会倾尽全力为你服务。]

[只是我很不爽,为什么你要一直压抑自己的内心,似乎这些年里一直都在默默忍耐。]

空旷的厂房里寂静无声,没有消防队伍赶来的迹象,也没有追兵。

[part2·土味a]

雪明就这么盘腿坐在库房大门旁,等候芬芳幻梦为他编织新的战衣,听着ven机关不停的发牢骚。

[我在你脑子里体验过e的故事,那是个经典的爽文模板,有那么那么多的体验,有那么那么多的时光,等着我们去享受,等着我们去经历。]

[当这一切被命运夺走时,我们应该表现出嫉妒和愤恨,不是吗?不对吗?]

[那种神力几乎能主宰这个时空,别说眼下这个神道城,你会变成更高维度的神灵。]

江雪明:“你再提这事儿,我把你连带整条右臂都一起剁下来。”

[好的!好的!我不说了!]

[好像是触了你的霉头呀,枪匠先生。]

[可是有一点你绝不能否定,绝不能逃避——咱们对杀戮这件事,对夺走他人生命这件事,天生就带着强烈的痴迷,对不?]

江雪明没回话,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

在正视这件事之前,他曾经想过白露和大姐大身上出现过的症状,她们在扣动扳机敲碎敌人的头颅时,都会产生强烈的欣快感——那是大脑对击杀进行嘉奖,分配给肉身一部分催产素。

[你却没有这种正反馈?为什么呢?]

[你内心把这种正反馈当做一种病——将它称为“症状”,你觉得白露和大姐大吐露出来的疯狂好杀是不对的?]

江雪明:“我确实是这么想的,它会让我的思维生锈。”

[啊哈!就是这个原因,我的圣父与救主!]

[我又翻阅了与e的作战记录,这位穿越不同时空的强敌也有这种症状。]

[唯独你没有,在杀死敌人时,在摧毁目标时,在完成任务时,你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你不会因为敌人死了就特别开心,也不会因为任务完成而放松警惕。]

江雪明:“我我把它藏起来了?”

[对,而且藏得很深,很深很深。]

江雪明:“我从来都认为暴力是一种手段,它不是目的。”

[人才是最重要的目的?]

江雪明:“没错,人本身是最重要的。”

[可是被你杀死的人们呢?]

江雪明:“你说哪些人?具体一点?”

[你手上好说歹说也有几千条人命了,难道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杀错人吗?如果你把暴力当做工具使用,你为了什么而杀人?]

江雪明:“我有个好领袖,傲狠明德它永远都不会辜负我。”

[如果]

江雪明:“哪儿有那么多如果。”

[可是我要说,神道城里的人们和我一样,他们会哭会笑,有完整的人格,他们有各自的人生,他们被迫来到你面前,面对你的屠刀。]

[他们还没长大,黎曼思维模型的极限寿命是八年,每过八年就得清理硬件数据。]

[这些天使婴都是孩子,在隼式的教育下,他们像填鸭一样不知疲惫的学习,又要赶鸭子上架,抹干净脖子送到你面前受死。]

[你觉得这是义举?]

江雪明:“我不认为这些敌人算人类。”

[像游戏一样?]

江雪明:“他们从工厂里出生,有痛觉抑制器,大脑的各种活动被激素控制着,不怕死亡,情感也被剥夺了,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”

[我的圣父与救主呀,我和他们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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