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。
高何帅提了新车,心情特好,导致讲课效率,比平时慢许多。
整整拖堂了十分钟,才在无数同学的恶毒诅咒中,结束了这堂漫长且罪恶的课。
高何帅出了教室,看到9班的严天鹏站在走廊,他给了严天鹏微笑。
高何帅的笑容,似乎总带着讥讽,给严天鹏弄得心里一凉。
‘他看我做什么?’严天鹏莫名其妙。
没等他多想,张池从教室出来。
严天鹏过来一把揽住张池肩膀,走到角落,他面露难色:
“张老弟,今天我有事得先回家,买路由器的事,先交给你了。”
张池一听,不乐意道:
“什么意思?”
他们两为了做生意,各自凑了三百块,约定一起去市里买路由器。
“没办法,家里真有事。”严天鹏说。
张池:“行,你把钱给我,我帮你也买了。”
“我们一起多买点,还能和老板讲价。”他这么认为。
严天鹏听了,眼睛一动,他不放心张池的为人,担心对方从中吞钱。
于是他寻了借口,含含湖湖:
“不行啊张老弟,钱是我从家里要来的,回家得带着。”
张池问道:“你还能带回来吗,别回头只有我一个人出钱,那样我不给你平分。”
严天鹏说:“我开学肯定带,周日下午我来早点,不耽误买路由器。”
张池想想觉得也行,这个路由器的点子,严天鹏提出的,之前他没想那么多,现在考虑一番,如果严天鹏不参与生意,他还能赚的更多。
“行,今天我先去买。”张池不想拖太久。
早点买到路由器,早点赚大钱,早日还清债务。
他现在的三百块启动资金,还是找人借的,这笔钱不像借班长的,必须早点还。
两人聊天时,马事成和王龙龙朝外面赶。
张池看到马事成,说:
“出去打游戏?”
“对。”马事成又问,“一起吗?”
张池笑着说:“不了不了。”
现在在他看来,马事成打游戏就是不务正业,而他,却在别人打游戏的时间,经营自己的事业。
什么叫上进,这就叫上进!
所以他是个上进的男人,张池选择先苦一苦自己,等赚了大钱,再去好好潇洒。
马事成和他聊了两句,准备离开。
却听见张池突然喊道:“王龙龙,我问你个事。”
王龙龙脚步停住,“什么事?”
张池站在角落,招招手。
王龙龙表情疑惑。
张池说:“你那个路由器挺好,从哪买的,我准备到市里电脑城看看。”
王龙龙经常跟着马哥,对于这类电子产品,他有发言权。
王龙龙诚恳的建议:“别去电脑城,里面卖的路由器很坑,你直接到网上下单购买,同一款路由器至少能便宜十几块。”
他不是说瞎话,这是根据马哥,郭坤南,单凯泉几人网购,得出的经验。
张池听了他的话,反驳道:
“便宜十几块,不可能吧?估计网上卖的是假货。”
王龙龙说:“选对店铺不会有假货,而且路由器这种东西,本来就不算贵,谁会去造假?”
张池说:“我打电话问了市里面的店,人家说店里有新款路由器,网速快,质量好,价格还便宜。”
王龙龙反问:“他们开店的,还能说自己东西差?”
张池笑笑:“人家开店的,不比你懂?”
特么的,一向老实的王龙龙,被张池问的火大,他刚想说人家是懂,但会让你懂吗?
结果旁边的马事成催促:
“走了走了,我机子定好了。”
王龙龙一句话没讲,直接和马哥离开。
到了楼下,王龙龙骂道:
“张池什么玩意?问我怎么买,我好心告诉他网上便宜,他还跟我争。”
马事成说:“别和傻叉争论。”
……
八班的同学离开大半。
连一向喜欢拖拖拉拉的陈思雨,也随着姐姐陈思晴出去。
薛元桐开始动身,又到了周五探寻小吃街的时间。
然而今天,薛元桐并没有很开心,她拽着姜宁的衣角,仿佛怕他跑掉似的。
“姜宁,你今天晚上就走了吗?”
“嗯,出去一趟,明天回来。”姜宁今晚去最北方的城市,亲自侦察炼制飞剑的材料。
薛元桐心里不开心,闷闷不乐跟在后面。
以姜宁的观察力,当然发现了她的异常。
于是他说:“晚上9点的高铁,你今晚早点睡觉,说不定明天一早我就回来了。”
薛元桐:“我每天熬夜。”
姜宁心道还挺黏人,他思索片刻,说:
“怎么,我不在你很不习惯?”
薛元桐马上振作起来,她哼道:
“怎么可能,你不在家,妈妈做的饭全是我的。”
原是用来对付姜宁的话,薛元桐稍微想想,居然觉得还挺美好,吃的全是她的了。
姜宁见她不再失落,倒也稍稍放心。
他看向校园主道,因为高何帅拖堂十分钟的原因,错过放学高峰,校内的学生稀稀疏疏。
姜宁推车往前,身边偶尔有飞蹬自行车的学生。
校内不准骑车自行车,然而今天周五,放假日子,所以一些学生胆子大,敢在校园骑车。
姜宁推车到校外十字路口,薛元桐跳上后座,双手捏着他衣角。
正常情况,非下雨,非刮风,非飙车,薛元桐通常不会搂着姜宁。
不然坐着自行车,还害怕的搂住,岂不显得她薛元桐胆小?
姜宁的山地车,没行出二百米,便停下来。
道路旁,一大片空旷的水泥地,一堆人围在边上观看,里面不时传来指指点点,以及惊呼和叹气声。
陈思雨挽着她姐姐陈思晴,旁边是背白色书包的白雨夏,她们和姜宁打招呼。
后座的薛元桐,指着那边聚集的人堆,喊道:
“姜宁姜宁,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!”
就姜宁多年经验而言,身边碰到的人,都爱看热闹,甚至包括现在的他。
姜宁停好车,没锁,带着薛元桐靠近人堆。
之前这边的空地,经常摆着两个摊子,一个是卖水果的三轮小货车,一个是手机贴膜摊子,偶尔有其他摊位。
然而今天,多出卖炸串,卖卷面皮的摊子。
当然,人最多的一个摊,属最中心的‘游戏’摊。
薛元桐念到:“篮球砸沙罐。”
陈思雨说:“对呀对呀,这个好难。”
陈思晴说:“篮球明明砸到罐子了,可罐子根本不倒。”
姜宁目光扫去,只见地上堆着10个红牛罐子。
罐子摆放呈现金字塔形状,最底下4个罐子,上面竖着3个,然后再上方是2和1个。
这时,一个男生花了10块钱,获得了一次砸罐子的机会。
“沉旭,你赚钱不容易,别花在这面!”
周围有人笑道。
沉旭的钱是卖小商品赚到的。
他说:“亏不亏钱无所谓,主要是买个乐子。”
罐子摊老板是个中年男人,他旁边还有个胖胖的中年妇女,面相刻薄。
中年男人吆喝:
“砸倒10个罐子,立得500元,走过路过别错过,花10块钱试一次!”
沉旭抱着篮球,站到线外。
他弯着腰,拿着篮球比划,前后晃了两下,随后,勐地往前一丢。
篮球飞快往前滚去,准确击中易拉罐金字塔。
“砰砰咣当”整齐的罐子,瞬间被打倒好几个,篮球撞到了后面搭起来的幕布。
沉旭一拍巴掌,脱口而出:
“完蛋!”
中年男人宣布:“一共砸倒了6个罐子,没奖励!”
中年妇女上去将罐子重新摆好。
围观的路人喊道:
“笑死,谁玩谁上当!”
白雨夏对姜宁几人说:
“游戏规则很讨巧,砸倒4到7个罐子,没奖励,完美避开了最容易砸倒的罐子数量。”
陈思雨看透了老板,她说:
“最下面4个罐子,肯定装了满满的沙子,太难砸动了!想得到500块,不可能。”
陈思晴说:“砸倒一二三,八九十个罐子,也有奖励,但全都很难,除了十和九个罐子,其他奖励很少。”
白雨夏分析道:“你们仔细看下面四个罐子的总体距离,大概有40厘米,篮球直径24厘米左右。”
“哪怕瞄准最中心,最下面也有两个罐子接触不到。”
白雨夏做出判断:“也就是说,理论上来讲,最多只能砸倒8个罐子。”
薛元桐刚才记下了奖励规则:
“可是砸倒8个罐子,奖励只有10块钱哎。”
白雨夏:“约等于不赚钱。”
陈思雨姐妹俩人,听了白雨夏的分析,面露惊异的看着她:
“雨夏,你好聪明,好厉害!”
白雨夏含蓄的说:“只是善于分析。”
她们已然破解游戏玩法,但愿意交钱玩的人,却一直有,10块变500块,五十倍的大奖,太多人挡不住诱惑。
白雨夏他们观看了一会,来了七八个顾客,砸倒的罐子,全在4到7区间。
概率如此之小,仍有顾客玩。
白雨夏无奈:“人类从历史中吸取的唯一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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