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没搭理薛元桐。
薛元桐不以为意:“难道你喜欢的和我喜欢的一样嘛?”
姜宁说:“我懒得选。”
说话的功夫,薛元桐挪上后座,她动作轻微,生怕颠到蛋糕和椰奶冻。
“起驾回宫!”薛元桐拍动座位。
姜宁没动。
“愣着做什么,快走。”她放肆道,“我回家做饭呢!”
姜宁启动山地车。
中午饭点,顾阿姨还在公司上班,正是忙碌的时候。
姜宁到家后,找个板凳往厨房一坐,全程看薛元桐洗菜做饭。
兴许是买了蛋糕的原因,薛元桐今天做饭速度格外快,一共两个菜,蒜苔炒尤鱼,家常小炒肉。
主食是薛元桐蒸的馒头,尽管姜宁手里还有灵米,但他没拿出来。
他担心薛元桐吃多了,再吃平时的米饭不适应,偶尔吃一次就好。
这次只是试种灵米,数量不多,等下一批成熟,灵米再作为日常主食。
南瓜煮米汤,再配上小蛋糕和椰奶冻,午饭颇为丰盛。
哪怕饭做好,姜宁依然没动,全程等薛元桐盛饭,再把快子送他嘴边。
放在任何地方,姜宁这种行为都会受到谴责吧。
前世姜宁寄住大伯家,他爸妈每个月给大伯一千元生活费,姜宁帮忙做饭,负责刷锅洗碗,拖地打扫,不然就容易受到伯母脸色。
或许寄住在别人家,这是理所当然之事,但同样寄住的沉青娥,却什么也不用做。
他本身刚从农村出来,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心智并未成熟,那种环境下,没考虑过出去住,只能本本分分的遵从。
“吃饭了姜宁!”薛元桐叫道。
姜宁方才回过神,他笑了笑,不再想曾经的往事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
薛元桐夹着蒜苔,咬了两口,灵动的眼睛,时不时瞄向桌角的蛋糕和椰奶冻。
她吞了口南瓜汤,微微甘甜。
“姜宁,你不吃蛋糕么?”
姜宁瞥了她一眼:“你想吃吗?”
薛元桐听后,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,反应激烈:
“我不吃,我就问问。”
好一个问问。
姜宁慢条斯理的说:“帮我拿个勺子。”
薛元桐:“蛋糕里有送勺子和叉子。”
姜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: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薛元桐心中大怒,你以为仅仅凭借一个微不足道的蛋糕,就能如此嚣张吗?
谁给你的底气挑衅,她桐桐不要面子吗!
“快去拿,别磨蹭。”姜宁说。
面子并不能吃,而面包可以吃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薛元桐老老实实为姜宁拿来勺子。
姜宁解开袋子,将盛有蛋糕的纸盒取出,他手指一动,勺子花俏旋转,看的薛元桐小脸惊讶。
‘好厉害,转勺子都那么帅!’
如果她能转成这样,肯定能震惊妈妈和薛楚楚吧!
可惜,这样简单的技巧,薛元桐不屑于学。
姜宁手指一动,勺子落下,宛如一把锋利的刀,落向蛋糕,轻轻一划,将蛋糕分成两半。
他挖了一块,放到嘴里品尝。
薛元桐看的捉急,姜宁明明切了一半,偏偏不分给她!
薛元桐表面看似放肆,然而她很有原则,妈妈从小的教育,使得她有分寸。
如果姜宁没确定分给她,她鲜少下手。
姜宁慢慢欣赏薛元桐的神态,还别说,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的确赏心悦目。
姜宁越不给她,薛元桐越想要。
好一会儿,她幽怨的小眼神,仿佛快给姜宁化掉了。
这时,姜宁才指着半块草莓蛋糕:
“看我做什么,这一半是你的。”
薛元桐大喜,狠不得扑上去吞了蛋糕,然而,表面她依然矜持:
“切,我就说了,你肯定吃不完,真没办法,我勉强替你分担一点吧。”
她维持着表面的作态,装作平常一样,拿走了蛋糕。
除了蛋糕,还有椰奶冻,姜宁没再逗她。
一天逗一次,不多不少。
薛元桐满足了小愿望后,开始和姜宁说话:
“姜宁,明天你出去忙吗?”
“不出去。”上次出远门,飞剑的材料寻到了一部分,剩下的材料,等邵双双那边通知即可。
薛元桐叹气道:“我明天出门。”
姜宁用神识提前知道了,但还是听着她说:
“村里有个邻居生病了,刚出院,以前她对我们家挺好的,帮了许多忙,我妈打算回家看看。”
“妈妈之前和我说周末加班,正好这两天公司很忙,她不打算加班,想回家探望邻居。”
薛元桐:“我想了想,给我妈说,她继续上班,我替她回老家探望邻居,嘻嘻,姜宁,我厉害吗?”
她已经能当家作主了,这种外出露面的事,她完全可以代劳。
“厉害厉害。”
“那当然,以前我想爷爷奶奶了,都是自己回家的!”薛元桐自豪。
那时她还是个初中生,妈妈周六周日不放假,她自己乘车回村,完全不害怕。
“嗯好,那你回家吧。”姜宁道。
“哦。”薛元桐闷闷的应了一声,继续吃饭。
过了一会,她问:“那我回家了,你中午怎么吃饭?”
姜宁说:“随便做点。”
薛元桐内心纠结,姜宁平日的一日三餐,全由她照顾,万一她离家,姜宁没得吃咋办?
她认为她肩负着责任。
快吃完饭时,薛元桐试探的问:“明天你和我回村里?”
姜宁没做犹豫:“行。”
薛元桐愣住:“同意了?”
姜宁:“不然呢?”
……
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。
高何帅非但没拖堂,反而提前五分钟消失。
下课铃刚打响,单凯泉便站起身来,他朝后排喊道:
“坤南,一起去操场!”
他没压低声音,纵使刚下课,班级混乱,周围仍有许多同学听见。
单凯泉余光不经意扫过白雨夏,果然,白雨夏望了过来。
郭坤南应道:“来了来了!”
单凯泉大声道:“今天不回家了,到操场跑一百米,你帮我计时!”
最近单凯泉为了备战运动会,用了十二成功力,他照着网上教程,规范跑步动作,每天只有一有空,就跑去锻炼。
不光跑步,还练深蹲,俯卧撑。
除此之外,他每天喝两盒纯牛奶,三个鸡蛋,吃饭更是在校门口的饭店烧菜。
一切为了运动会的勋章。
郭坤南说:“好!”
单凯泉:“练他丫的!”
董青风听了后,觉得单凯泉太能装了,跟那些喜欢装模做样学习的学生类似,每天假努力,各种打卡学习,来的比鸡早,走的比狗晚,结果一到考试现原形。
董青风夸道:“你好努力哦,一定能拿奖吧?”
这一招叫捧杀,董青风从陈谦那里学来的,遗憾的是,最近陈谦每天看书学习,不怎么陪他和王永聊天了。
单凯泉没听出董青风的话外音,只当董青风真在夸他,此时白雨夏还没走,周围许多同学观看,年轻人有几个不飘的?
单凯泉夸下海口:“我目标简单,拿个前三吧。”
董青风见他上钩,当着全班的面赞道:
“你可以的,必须拿奖,到时候给我看看奖牌啊!”
放完话后,董青风满意了,同学们听见了,到时候单凯泉一旦没拿奖,他再把这番话翻出来。
让单凯泉总和他作对,这次可是自取其辱。
怀着这番心思,董青风愉悦的离开。
单凯泉同样愉悦,他当着全班的面,狠狠的装了一把。
……
周六。
薛元桐罕见的起了个大早,她揉揉眼睛,还没洗漱,跑到隔壁敲门。
“姜宁快起床,不然赶不上车了。”
现在才五点半,天色刚刚放亮。
姜宁不想起床,奈何薛元桐一直催。
吃完早饭,时间六点半。
薛元桐背着小书包,仔细检查了家里的电源开关,锁好门。
姜宁骑车带薛元桐前往汽车站。
薛元桐老家位于新虹县,距离禹州市区50公里,一般来往的人们,多是选择做城际公交,票价10元。
如果舍得花钱,则坐出租车,拼车价格在20到40块左右,如果包车就贵了,需要80块。
尽管现在才六点半,河坝的人却挺多,大都是上了年龄的老人跑步锻炼。
在薛元桐的指挥下,姜宁骑车,超越一个又一个跑步的人。
有个跟着父亲锻炼的小朋友,似乎不服气,撒开腿与姜宁的山地车竞速。
姜宁故意保持一个刚刚好的行驶速度,吊着小朋友,薛元桐在后面变脸嘲讽,给那小朋友跑的半死。
姜宁稍微踩动脚踏,彻底拉开距离。
汽车站距离河坝,有5公里,早上的市区,人少车少,姜宁用了10分钟出头,骑到目的地。
他找了块停车的地方,给山地车锁好,并打上一道灵识印记。
姜宁买完票,和薛元桐进入候车大厅。
一路走到上面写着‘新虹县’的窗口。
薛元桐找了两张空椅子,贴心的用纸巾擦拭干净,和姜宁一起坐下。
候车大厅空间很大,大块的地板砖映着污痕。
薛元桐略显拘谨,双腿并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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