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游拨通的正是省厅刑侦总队副队长余欢的电话,而余欢这时刚刚要睡下,当看到是凌游打来的时候,他还有些惊讶,以为是纪委又有什么行动需要他的配合呢,所以没敢犹豫,便接了起来。
可当听到凌游这声“救我”时,余欢一把便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:“凌处长,什么情况?”
这个举动,就连余欢身边的老婆都惊住了,也起身问道:“怎么了?”
余欢没有搭理自己老婆,在说话的同时,也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。
就在他刚刚来到自己客厅时,就听电话那边的凌游小声说道:“余队长,我长话短说,我现在在清潭区的夜市街后身,遇到了一伙持械歹徒的袭击。”
而这句话说完后,凌游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:“秦省长的千金也与我在一起。”
凌游之所以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余欢,那是因为他在河东的公安口与余欢的私交不错,而且余欢是个行动派、老刑警,肯定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反应;而后面补充的那句“秦省长千金”,则是凌游希望让警方更加意识到事态的紧张性,他倒不担心余欢对自己的危险不重视,而是怕在其他环节出现差池,耽搁了时间。
果不其然,当听到凌游的话后,余欢只觉得头皮发麻,得知凌游遇到了危险时,他提着的心就已经到了嗓子眼,而听到了秦省长的千金也卷入其中时,余欢狂跳的心,就差蹦了出来。
余欢心道这他娘的还得了,于是便对着电话说道:“凌处长,你随时和我保持电话畅通,我这就给市局侯局长打电话。”
说罢,余欢一刻也没敢耽误,挂断凌游的电话后,紧接着就赶忙又拨通了松明市市局局长侯双亮的电话,同时将手机按下了免提键,一边等着电话的接通,一边拿起衣裤穿了起来。
就在余欢穿好裤子,正穿上衣的时候,电话也接通了,只听电话那边的侯双亮睡眼朦胧的说道:“老余啊,这个时间了,什么事啊?”
余欢哪有时间和他解释,一边系着上衣扣子一边说道:“省纪委的凌游处长,此时在清潭区的夜市街遭到了持械歹徒的袭击,侯局长,赶紧派人过去营救。”
侯双亮本来就刚被电话吵醒,又听到余欢这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话,更加糊涂了,但还是坐了起来:“老余,你把话说清楚,什么凌处长,什么歹徒啊?”
余欢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,在鞋柜边拿下鞋子一脚就蹬了进去,对着电话说道:“来不及解释了,你赶紧派人吧,秦省长的女儿也在其中,正面临着持械歹徒的生命威胁呢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说罢,余欢便挂断了手机,在门口的衣架上摘下警帽就推门走了出去。
刚刚还睡得有些糊涂的侯双亮,当听到秦省长女儿受到生命威胁的几个字后,瞬间便睡意全无了,整个身体都打了个哆嗦,于是赶忙翻身下地,拿着手机去打电话。
与余欢一样,一边按下了免提,一边去伸手拿衣服,不过对方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就听那边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:“侯局。”
侯双亮一边蹬着裤子,一边急忙喝道:“命令你们清潭区的特警队全体出动,十分钟内给我赶到夜市街,晚一分钟,老子他妈撤了你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侯双亮急的都快带着一丝哭腔了,他现在直觉的血压都升了起来,心道这要是秦省长的女儿在松明市出了什么意外,自己这个局长也就要干到头了;所以他现在也想好了,谁要是耽误一丝时间误了救援,让自己丢了帽子,那在自己脱警服之前,也得先扒了那人的皮。
对方正是清潭区分局的局长,当听到侯双亮这么严厉的措辞后,他也清楚肯定是出了大事了,所以哪里敢多问一句,赶忙就喊了一声:“是。”
而反观此时的凌游,正焦急的一边观察着那几个正在寻找自己的人,一边紧张的等待着救援。
就在这时,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这条空荡的街道响了起来:“凌游,我知道你就在附近,我就查三个数,你给我滚出来,要不然,我立马抹了这个妞儿的脖子。”
当听到那人的话后,凌游脑袋嗡的一声,赶忙侧身朝那边看了过去,可不看不要紧,这一看,凌游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此时的他彻底被激怒了。
那说话的男人正是老疤,当在那个夜市街岔口时,他发现手下的几个人都朝着凌游的方向追了过去后,他便朝着秦艽的方向追了过去,因为他赌的就是,只要秦艽落到自己的手里,就不怕凌游还敢跑。
而事实也确实被老疤赌中了,凌游在保全自身和救秦艽的这两个选择上,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。
这时,就听秦艽大声的喊道:“凌游,你别管我,别出来。”
老疤这时手上突然一用力,架在秦艽脖子上的匕首又贴近了秦艽几分:“给老子闭嘴。”
那匕首锋利无比,刚刚沾到秦艽的皮肤,就见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秦艽白皙修长的脖子就流了下来。
可一向娇生惯养且有些小任性的秦艽,此时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惧,反而喊得更大声了,让凌游躲好,不要出来。
老疤再度喝道:“闭嘴。”
说罢,便环视着四周数了起来:“一...”
刚刚喊完一个一,还没等老疤喊道二的时候,凌游便从那个货车后面迈步走了出来。
“我不管你是谁,出于什么目的,但你要是敢伤害到她,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。”
凌游此时迈步走出来,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处的老疤,手中的拳头也捏个咯咯作响。
老疤见到凌游后,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,当他笑时,那条额头上长长的刀疤都扭曲了起来。
“小子,终于露面了。”
可此时的秦艽见凌游走了出来,终于绷不住了,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:“你个傻子,你出来干嘛?”
老疤见状,一把将秦艽推到了一边手下那里,手下也立即做出反应,拿出一把长刀再度挟持住了秦艽。
而老疤则是迈步向前走了两步,面目狰狞的笑着看向凌游。
而凌游也抬脚朝这边缓缓走了过来,一边走,一边冷冷的说道:“你我素未谋面,就痛下杀手;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,究竟谁派你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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