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辛碎轻笑了一声。
“没事,别怕。”
“避开他们就行。”
“我的精神力会将你的气息藏起来,他们找不到你的。”元辛碎声音轻松,让殷念也跟着放松了下来。
“你蜕变期怎么样了?”殷念一边在水底贴边往前游,一边问道。
“还不错。”元辛碎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开心的,“比我想象的容易一些。”
正说着。
殷念已经来到了湖的边缘。
她试探着伸出了脑袋。
很好,外面没有人。
却有一大片的枯树林,吞吞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,她激动的从紫藤镯飘出来,指着枯树林说:“就是那里,很浓很浓的宝物气息!”
说着,吞吞嘴角还流下了一滴晶莹的口水。
看这孩子都馋成这样了,那里头一定是有好东西。
毕竟这里可是无上神域一群巅峰战力的汇聚地。
殷念连将自己烘干都没顾得上,一把抓起湿漉漉的衣摆就往林子里头走。
结果才走到第一颗枯树下。
就仿佛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般,整个人被轰的一声弹了出去,跌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还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“暗域万坟林,无入牌不可进入,你是哪家的孩子?不懂规矩吗?”
里头果然是有人看守的!
殷念在心底暗骂了一声。
“前辈,我出门太急了,忘记带入牌,可不可以给我通融一下?”殷念小心的陪着笑道:“我就擦着边溜溜,我不深入。”
“我就……”
一阵强风从里头飘了出来。
直接将殷念掀飞到一边,咕噜噜的翻了好几个跟头。
但殷念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。
一点都不疼好吗?
暗域的这些长辈对小辈一个个就和纸老虎一样,还没阮倾妘踹人疼!
“滚!”那声音带着愠怒!
殷念完全不虚,回头看了万坟林一眼,拍拍屁股大摇大摆的走人了。
入牌?
搞一块来不就行了?
不算事儿,稳得很!
“咦?”万坟林那边传来很低很低的疑惑声,一道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第一颗枯树下,他苍老的手抚摸着枯树的表皮,眼睛却落在殷念抖着走的嚣张身影上,“这是哪家的?怎么……怎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?”
暗域的孩子们。
什么时候在万坟林这边这么嚣张了?
见他动怒也不害怕的?
他疑惑的摸了抹自己的脸颊,“明明以前那些小子一听见老夫动怒的声音就吓的不行啊。”
他叹了一口气,“一个个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,废物的很!”
可他的叹气声,却又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纵容。
殷念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悬浮于半空的大岛屿。
岛屿上方插着旗帜,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‘花’字。
花家?
和底下那花宗有没有关系?
殷念通过孟家的事情也算明白了,这些人就是从下面来的,算是底下那些势力的另一种延续。
“百变,你还好吗?”殷念用精神力安抚了一下一直缩在天宫里的百变。
他似乎是在抵抗着自己的杀意。
浑身上下都被汗淋湿了。
一双眼睛也漫上黑雾,乍一看看像是眼睛被掏空了一样。
“没,没事。”百变咬着牙。
他身边,蛇妮儿一边用舌头舔着百变的脑袋,一边鬼哭狼嚎:“爽!”
“好重的杀气!”
“啊~~好爽好爽!再来点再来点!”
殷念:“……”她的天宫里为什么要有这个玩意儿?
百变被舔的一脸口水,但蛇妮儿真的能将他的杀性吞噬。
他几次捏紧了拳头。
几次都忍耐了起来。
此时的百变也好,辣辣也好,都变成了真正挺拔的少年少女,看起来也就比殷念小个一两岁。
百变眼睫如鸭羽,肤白赛雪,一双眼睛却凌厉若藏剑锋,金瞳似耀阳。
辣辣则是很有血色的白透红,模样和百变有五分相似,但那双凤眼带着很浅的风流娇媚,身段窈窕,眼尾上挑,傲气天成。
此刻百变被一条猥琐的蛇缠着的画面实在是不太美丽,让殷念几次想出手打死蛇妮儿。
好在殷念最终还是忍下来了。
她躲在不远处,很快就看见了花宗大师姐从那悬浮岛屿上下来。
她手上还捏着几个灵果,看起来灵力非常浓郁的样子。
殷念瞪大了眼睛,看的双眼发直。
一把抓住了花念晴,“我说大师姐!你哪里弄来的好东西?”
说着,拿起了一颗灵果,擦都不擦,咔嚓一口咬下一半,“我作为你患难之交的好朋友,先帮你试试有毒没毒。”
花宗大师姐:“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气,将剩下的果子也塞进了殷念的嘴巴里,无奈的说:“是我们老祖宗给我的,这里的花家是我们花宗的历代宗主或者是以前嫡系一派的弟子。”
“我也算是他们自己人。”
“这里的人都挺好的,但是不许我们住久了,说让我待一个月就必须下去了。”
说到底还是对自家小辈心软了。
殷念撇嘴。
“你运气不错。”殷念感慨。
谁料花念晴古怪道:“不是啊,除了你和阮倾妘之外,我们都在这里找到了我们本家。”
“现在大家差不多都住进祖宗家里了。”
“就你和阮倾妘没落脚的地方了。”
殷念:“??”啥玩意儿?你们都有靠山?
“不是,我没有也就算了,你怎么说阮倾妘没有?”
“我们第一学院可是学院里最厉害的,而且传承最悠久的,怎么可能没根基在暗域?”殷念觉得太扯了。
花念晴眸光暗了暗,低低叹息,“是真的没有,阮家……阮家历代最出色的天才弟子,最厉害的宗主老师们,永远都是守在学院前线最前方的人。”
“阮家只有战死之英烈。”
花念晴握紧拳头,纵然她是宗门弟子,可提起阮家,依然是由心而发的敬佩。
“成了王师无法战斗,只能躲藏。”
“那就不成王师。”
“压着境界,战到老死,战到牺牲。”
“所以,阮倾妘与你一样。”
“在这里孤立无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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