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宴舟有理有据，“谁叫你当着我的面偏袒薛启文？”
“他是我对象我为什么不偏袒？”唐芮轻嗤。
“你又不喜欢他。”
唐芮接过水，喝了一口，“我们当初在一起，你是因为喜欢吗？”
提到以前，顾宴舟的神色紧了紧，“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“我们有感情基础，你和薛启文没有，你们在一起迟早会分，是浪费时间。”
唐芮注视着他，表情很认真，“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，不也分了？”
顾宴舟眼眸一暗。
“从始至终，我都没有这么觉得。”
唐芮更想笑了。
她慢悠悠道，“那这一年多，你在干什么呢。”
顾宴舟喉结微滚。
如同做错了事的学生，他为自己的赌气付出代价，只能沉默听她教训。
唐芮的审问不紧不慢，“为什么不找我，是因为你知道我很喜欢你，所以你以为我还会跟以前一样回到你身边吗？”
顾宴舟不说话。
默认。
唐芮笑，“那你赌输了，最后按捺不住的人是你。”
顾宴舟的眼底情绪翻涌，此刻不得不承认，“是输了。”
唐芮，“那现在你想要什么，再给你一个机会？”
“……”
唐芮挑眉，视线看向别处，“模样好憋屈，那我不问了。”
顾宴舟呼出一口浊气，“没憋屈，你教训得对。”
这下轮到唐芮不说话了。
她拿出资料认真看了起来。
顾宴舟见状，有些急切地盖住她要看的内容，“你还没有回答我，和好吗？”
唐芮一动不动，“我跟你和好，薛启文怎么办。”
顾宴舟闻言，不可置信。
“薛启文怎么办？”他一字一句，“他很重要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唐芮有一说一，“他不好，我跟他谈什么恋爱。”
顾宴舟气得抓紧了手下的文件，想发火，但是接触到唐芮的表情，他又忍着脾气一点点把褶皱抚平。
但不管怎么压，都恢复不了原样。
唐芮没时间陪他玩了，“出去吧，冷静冷静。”
顾宴舟不走，“和好吗？你给我个态度。”
唐芮看他那架势，要是你自己摇头，他得把桌子给掀了。
然后去捅死薛启文。
她棱模两可，“机会是要争取的，顾总。”
顾宴舟也不恼，“争取就争取，今天我能赢他，以后次次都会赢。”
“嗯对。”唐芮敷衍，“快去争取吧。”
“……”顾宴舟瞧着她，“那这段时间，我跟薛启文公平竞争，你不能跟他谈恋爱约会。”
唐芮笑了笑，“还没上位呢，就想滥用职权了。”
顾宴舟耐着性子，半求半强硬的，“行不行？”
唐芮，“看情况吧，感觉来了总不能不给吧？”
“……”什么啊什么啊，顾宴舟急了，“就他那样的你能有什么感觉。”
“我没感觉我跟他谈一年？”
顾宴舟眼眸一沉，嫉恨不已，“你们做过吗？”
唐芮避开这个话题，“行吧，我答应你尽量不跟他接触，但如果有什么意外，我心里想着你跟他做，行么？”
顾宴舟视线锁着她，“你回答我唐芮，你们这一年做过吗？”
唐芮眼眸微闪。
张嘴想答，又被顾宴舟给捂住了嘴。
“不用说了。”他怕等会脾气压不住，闹笑话，“我先去忙了。”
唐芮哼笑。
……
顾宴舟开门出去，唐芮也调整心跳，认真工作。
刚打起精神，顾宴舟又开门进来。
“刚才我给你的方案，你采纳吗？”
唐芮一听就来气，“不采纳。”
“听起来确实很离谱，但是对比薛启文给的方案，你会选谁？”
“……”
薛启文的方案也毫无新意，风险四伏。
顾宴舟纵然跳脱，但是一对比，确实他的法子的胜率更高。
“我再想想，你别捣乱。”唐芮不耐。
顾宴舟却等不及，“就用我的方案，视频在那老板的手里多一天，就存在更多的风险，你这案子再拖下去，只会隐患无穷。”
唐芮打量他。
“你是想帮我解决问题，还是想泡妞？”
顾宴舟一愣，“泡妞？我？”
唐芮，“你方案里不是写，拿下那老板的老婆拍个视频当鱼饵吗？你不得跟人睡觉？”
“……”
顾宴舟冤枉，“我写错了，我是找个男人跟她睡，不是我。”
唐芮，“……”
顾宴舟笑，“吃醋啊。”
“吃毛线。”唐芮假装翻阅资料。
顾宴舟表明态度，“分手这一年我连女的手都没摸过，不像有的人。”
唐芮收拾东西，“那走吧，就用你的方案，早点把视频拿到手。”
在车上，唐芮跟顾宴舟简单说了这个案子的一些重要事项。
那宾馆开在学校附近，很老了，那一片儿的混混都跟老板熟，罩着他。
当地乱成团是常有的事，总是在法律的边缘走，又不真犯事，所以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。
“反正是个老油条，不好糊弄。”唐芮冷冷道，“能平安无事的犯罪这么多年，有两把刷子。”
顾宴舟眯眼，“他背后应该有人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可能来头不大，但这是个产业链，你可以除掉一个窝点，但你要连根拔除，不可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唐芮很认真的说，“但我是律师，我要为我的良心负责，我看不见的我管不了，但我看见了，我必须管，知道吗？”
顾宴舟很喜欢唐芮这股韧劲。
他无条件支持，“有我在就好办了。”
唐芮嗤笑，“你除了有点臭钱还有什么。”
“有勇有谋。”顾宴舟照镜子，“人也挺帅的。”
“……”
顾宴舟下意识攀比，“哪儿都比薛阳痿好啊，是不是？”
唐芮，“他不阳痿，我谢谢你了。”
她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，冷笑了一下。
“看起来真不行，除了有个双眼皮，哪儿都小小的。”顾宴舟自顾自造谣，“今天我就该让他把裤子也脱了，看看小小鸟。”
唐芮哭笑不得，“你够了啊。”
顾宴舟得寸进尺，“我大还是他大？”